俩人说了会儿话,王墨便想着回了,却被闻笙拉住了手。
闻笙瞧着他:“遥枝做了些桃花饼,来吃一些吧。”
见王墨没应,他又道:“这时节桃花都开落了,这是最后一茬了,不吃可没了。”
王墨抿了抿唇,小心翼翼地问:“这成吗?”
“我院子没啥人来。”闻笙拉着他往里走,“你别嫌冷清才是。”
王墨头一回进四进院儿,才发现闻笙的卧房竟是用石墙单隔出来的,与外头那几个娘子离得很远。
显然,二爷也不会来他这个地方。
俩小哥推门进去,正对门的桌子上摆着盘桃花饼,一壶清茶。
闻笙拉他坐下,抬手倒了杯茶,推到他跟前儿。
王墨拘束地夹着肩膀,忙双手接过茶啜了一口,他一偏头,正见屋子靠窗的桌案上,散乱地摆着几幅字。
他心痒痒,瞧向闻笙:“笙哥,我能瞧瞧吗?”
闻笙放下茶杯,陪他站起来,走到桌案边。
那上头,除了才写好的几幅字,还用镇纸压着一小摞,多是闻笙平日里拓的诗文,字迹飘逸,笔走龙蛇。
王墨睁圆眼,伸手将宣纸轻轻拿了起来:“笙哥,你写字可真好看!”
他也上过小两年的学堂,后头不上了,怕忘了字,便在地里头拿小竹棍儿一笔一划的练,可从来写不出这样好看的一笔字。
闻笙瞧他,眼睛里一股悲伤:“附庸风雅的玩意儿,没人愿意看。”
他在这个院子,最没用的就是这一手字儿。
他不会讨人欢心,更不比赵娘子会唱小曲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