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鳞仰在轮车椅背上,静静地瞧着他,心里酸酸涩涩。
他想说的话实在太多了,可他知道自己什么都说不了。
昨儿个夜里,风雨大作,他躺在炕上,心火压都压不住。
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当多少日的吴庭川,或许只要一个契机,他便能重回本身,到那时,他再不用拘在这破院儿、这炕头子。
到那时……
玄鳞瞧着小哥儿气哼哼的小脸儿,轻笑道:“就许你亲我,不许我亲回去?”
王墨又想起黑灯瞎火里,他偷亲人的事儿,他急地伸手捂他的嘴:“不许说了!”
玄鳞可喜欢瞧他又羞又臊的小模样,一脸绯色,连眼尾都泛起红。
他张开口,牙齿缓缓磨着小哥儿的手心,弄得人直痒。
王墨抽回手打他:“青天白日的,咋没个正形。”
玄鳞一只大手揽住王墨的后腰,下颌轻轻抵着他的小胸脯,抬着眼睛沉沉地瞧他,他抿了抿唇:“王墨,不管我到哪儿了,变成什么模样,都会回来寻你。”
他声音可轻可轻,像在承诺着什么。
王墨听不懂他的话儿,想着这汉子又逗人,他攥着拳头捶他没有知觉的后背,红着脸嗔道:“你、你出个院儿都得叫我推,还想上哪儿去?”
玄鳞没说话,大手却收紧了。
轮车声嘎吱嘎吱地响,王墨推着人出来。
昨儿个夜里,俩人回了屋,王墨背玄鳞回炕上。
他掀开他衣裳,汉子瘦得就剩下骨头架子的胸膛子,一道青一道红。
他瞧得心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