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鳞想着,王墨若见过他真身,定再不会想着这平平无奇的吴庭川。
可是眼下不成,他变不回自己本来的模样。
他觉得他得到外头坐一坐,让这小哥儿好好瞧瞧,他这龙姿凤章。
王墨不知道他小心思九曲十八弯,只以为汉子在炕上憋久了,想出门透透风。
他瞧着他,哄道:“成成,地我回来再扫,咱这就拾掇园子去。”
王墨给那架四轮车推到炕边上。
他怕汉子出门管不住下头,再尿了,将轮车的座椅铺了可厚实的褥子。
他瞧着他:“咱在自己的院子,尿了也不多丢人。垫子铺得可厚,没事儿。”
说着,王墨将汉子扶到炕边,俯身过来,叫玄鳞往他身上趴。
可单薄的一副背,玄鳞伸手过来,轻轻环住了他的肩。
他想起吴庭泽的话,一个村里来的哥儿,上不得台面。
可就是这上不得台面的哥儿,一口一口的喂着他,一点儿不嫌弃的伺候他,实打实的待他好,让他这个行将就木的废人,能好好活着。
他像个饿久了的人,好不容易得了块面饼子,吃饱喝足了,再不敢想忍饥挨饿的时候。
而这小哥儿,就是他的面饼子。
只背上背下这简单的动作,王墨也累得呼哧啦喘。
他轻轻将汉子放到轮车上,正要起身,环着他的手臂,却将他箍紧了。
王墨正想问他干啥不松手,身后的汉子却慢慢贴了过来。
那是一双挺薄挺凉的唇,顺着王墨的后颈子缓缓往边上移,蹭到了他的脸颊,蜻蜓点水似的亲了亲。
王墨的小脸唰地一下红了个透,本来还扶着玄鳞腰的手,蓦地抽了回来,他转回身,捂着发烫的脸:“你干啥亲人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