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事了。”玄鳞轻轻开口,一股子哑,“叫你担心了。”
汉子的声音可轻可轻,像是夜里飞蛾振翅似的,往人心口子挠,王墨瞧着他,小脸儿鼓得浑圆,一开口“哇”的一声哭了起来。
他像个家养的小狗,撅着屁股往玄鳞怀里拱。细瘦的手臂往上头伸,紧紧勾住了汉子的颈子。
所有的提心吊胆,惴惴不安,待趴进汉子的怀里,都安然消散了。
玄鳞挺冷硬的性子,在王墨这儿也免不得软下来,心都跟着皱巴巴的。
他伸手揽紧他,叹息道:“我好好的,你别担心。”
王墨埋着头哭:“那么多血,还不让找大夫呜呜呜……”
“真的没事。”玄鳞知道他担心,“今儿个太夜了,等明天,你要实在不放心,就去请大夫,成吧?”
王墨“嗯”一声,自玄鳞怀里抬起头,一打眼,正瞧见他满下巴的血,忙伸手给他抹。
方才汉子吐得可凶,手抹不干净,他就提着袖子给他擦。
擦着擦着,王墨忽然想起祠堂那个,他小声问:“爷,那个刘管家……”
玄鳞一提这人就着恼,若不是他瘫着了,非要一脚给他踢翻出去,他沉下声:“担心他?”
“我担心他啥啊!”王墨眼睛瞪得溜圆,“我是怕你背了人命官司,被下了大狱。”
玄鳞挑一把眉,状若无意地问他:“下了大狱咋办?”
王墨一听,埋头呜呜咽咽地哭起来:“都赖你,好端端的拿刀干啥啊,你下了大狱,我、我日日都去瞧你,等着你出来呜呜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