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玄鳞冷眼瞧了一会儿,觉得甚是无趣,他仰起头,看向王墨,懒懒道:“咱回吧。”

吴老夫人好久没瞧见他了,想得厉害,不愿他回,可见他略显苍白的脸色,又不忍心留人,她攥着他的手,声音颤抖的问:“庭川,娘能去瞧你吗?娘小心着,定不吵了你。”

一个两鬓挂白的高傲老太太,就那么俯着身、低声下气的同人说话儿,玄鳞轻轻呼出口气,天太寒,雾出一片白:“随你吧。”

吴老夫人得了准话儿,心里头欢喜,一步一停的送俩人离开。

轮车压在地上,吱吱哑哑的响,这短短一段路,走了好久好久,王墨却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话。

俩人呆得久了,玄鳞早摸清了王墨的脾气,更何况这小哥儿不是个会藏事儿的性子,啥心思都摆在脸上。

这半天了,都没问问自己冷不冷,想不想尿。

终于行到了自己的院儿,玄鳞再忍不住,费劲儿的偏头瞧他:“你怎么了?”

王墨没应声,他将轮车推到卧房的石阶下,正打算叫孙婆子搭把手,帮着抬一把,那只虚软的大手却蓦地将他拉住了。

汉子仰着头,紧张的问:“干啥不理人了?”

王墨性子软,没咋生过气,可在这人跟前,却莫名的收不住火。

爷这院子,漏得筛子似的,没几个自己的人,他又这么胡乱瞎得罪……他白日里得干活儿,不能时时都陪在他身边,若那赵娘子是个明面上的,倒还好办,就怕她在背地里使坏。他冷着张脸:“你哪儿是来带我听戏的,你分明是来为难人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