汉子平日里不咋出门,身上顶多穿件亵衣,再披件褂子,而今好好打扮一番,竟也是挺俊朗一人。
王墨瞧得愣住,半晌都没回过神来,还是玄鳞轻轻碰了下他的手背,他才急慌慌的收回目光,抖着嗓子道:“平日里净瞧你躺着了,这么一捯饬,可好看。”
除了成亲纳小,玄鳞已经好久没有正儿八经穿过衣裳了,他听着他的话,缓声道:“这就好看了?”
王墨诚心实意的点点头,玄鳞却没觉得欢喜,他轻哼了一声,心里头烦得紧。
想着这吴庭川不过中人之姿,这小哥儿就觉得俊了,他若是见了自己真身,定要被迷的神魂颠倒。
王墨不清楚汉子心里的弯弯绕绕,只忙着干活儿。
他怕人冷着,给四轮车上铺了厚实的棉褥子,手摸上去,柔软暖和。
又坐到炕沿边,让汉子趴到自己背上,再慢慢起身,将人往轮车上挪。
汉子腰上没力,才坐下就要往前倾,王墨一把给人扶住了,拿了条薄被来,穿过汉子的腋下,将他和车椅背绑在了一起。
他怕这么出去让爷失了面子,又拿了条兽皮斗篷,盖在了外头。
未时末,日头偏西,初春的大地本就寒,一起风,更是冷。
头进院里正在唱戏,锣鼓声阵阵,好生热闹。
高高架起的戏台子上,涂着油彩的优伶脚下倒着碎步,手上长袖轻甩。
戏台子正前头,坐着吴老夫人和二爷、三爷,身边围着群女眷。
天太寒,个个穿得厚实,披着兽皮斗篷,腿上盖着锦被,有些怕冷的,手里抱着铜炉暖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