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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里头黑,玄鳞也没瞧清这小哥儿是拿啥给他擦的,这青天白日的,才看明白是盖头,红艳艳的,在他夫郎头顶上盖过一大天的盖头。

玄鳞耳根子泛起红,控制不住的轻喘起来,单薄的胸膛子起起伏伏。

王墨以为他是嫌脏,闹气了,忙给人搬回炕里:“昨儿个不是黑嘛,没瞧清……我一会儿就寻人要个干净的来,你别这样。”

干瘦的大手一把抓住被子,慌乱地扯到头上,盖严实了。

王墨还想问他是咋了,就听外头响起了敲门声,跟着一把老嗓子喊道:“墨哥儿,醒了没?”

昨儿个大爷凶人那事儿,没半天就传开了,婆子站在外头,里边人没发话,不敢进。

王墨一惊,赶紧扯过被子,将汉子全身盖住了。

他下了炕,趿上鞋,边走边提的蹦到门口子。

打开门,胖婆子正立在外头,端着木托盘,上头汤汤水水的两个大碗,过来送早饭的。

王墨抿了抿唇,问道:“咋没有干粮?”

婆子怕里头人听着了,声音压得可低:“里头那个,吃不得。”

“咋吃不得?昨儿还吃了饺子。”

婆子狠剜他一眼,将托盘往他手里塞了塞:“赶紧吃,吃完了到前院去,老夫人叫你了。”

王墨再不敢多问,关上门,端着托盘进了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