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后的人等得急了,抖着嗓子催他:“你右手不是好生的嘛,咋不扶啊?你忒重了,要撑不住了。”
玄鳞闭了闭眼,认命的扶住了。
翌日清晨,王墨一早便醒了。
他在家做活儿做惯了,从来不敢贪睡,就算到了吴家,也改不了这习惯。
一睁眼,先往汉子的被子里摸,见是干的,才放下心来。
炕头的柜子里放了新衣裳,昨儿个事儿多,王墨没来得及细瞧,眼下一看,这尺寸……该是给他的。
王墨伸着手在衣面上摩挲,得有快十年了吧,他都没穿过新衣裳了。
边上的玄鳞趴着睡了一夜,本来就不舒坦,加上好的那条右胳膊麻得厉害,王墨这一动,他就跟着醒了,只是昨夜的事儿太臊人,他没睁眼,在那儿装睡。
过了不知道多久,实在装不住了,睁开眼,就瞧见那小哥儿正撅个腚,一脸欣喜的在摸衣裳。
也不是件多好的衣裳,细布老花的,比后头院儿里那几个妾室的差远了,想来是管事儿的没将他放在眼里。
可饶是如此,这小哥儿还是欢喜,一张不大的小脸儿上露着笑,暖进人心窝子里。
王墨一偏头,正与玄鳞的目光对个正着,他咧着嘴:“你醒啦?”又举着衣裳给他瞧:“柜里的,好看吧?”
不知道咋的,玄鳞一瞧见他就总想起昨夜那事儿,他垂下眼,不敢正经瞅人,却听见这小哥儿道:“哎呀,这都卯时了,你想尿了吧?”
一回生二回熟,水声淅淅沥沥,闹得玄鳞脸红。
王墨却没觉得咋,给他抖了抖,又怕他嫌脏,用昨儿个用过的布给他擦干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