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也不知道为啥,他就是羞于启齿,即便那话头已经递到他跟前了,他也没接。
王墨想着他该是不热,便没再多问。
眼皮才闭上,困顿感顷刻席卷了全身,太累了,实在太累了,从早到晚,终于能歇了……
就在快要昏睡过去时,王墨强撑着开了口:“爷,你要是摸见湿了,就叫我,沤着难受。啊……你还不知道我叫啥吧,我叫王墨,笔墨纸砚的墨。”
一如既往的,没有回应。
黑暗里,玄鳞偏过头瞧他,这小哥儿闭着眼,睡得可沉。
“咚咚。”
“咚咚。”
门口子传来好大的声响。
王墨睡得迷迷瞪瞪,还以为是吴庭川尿了,他腾一下坐了起来,下意识就去摸边上的褥子,却被一只大手攥住了腕子。
王墨揉了把眼睛,才反应过来是外头的声音。他摸索着下地,也来不及披件衣裳,急慌慌地走到门口子,隔着道门,他问:“谁啊?”
一把老嗓子:“邱婆子,前头院儿的。”
前头院,吴老夫人的院。
王墨打开门,正见个老婆子立在门口,她身后还站了五六个,脸上涂油彩、戴兽面,身上着长褂裙,颈间挂铜镜的壮汉。
月光清冷的打下来,照得人脸魑魅魍魉一般,王墨一惊,忙缩进门里。
“哎哟这就吓着了?不多大个事儿。”邱婆子转过头,对那一群长褂子道,“劳驾往里头走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