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算面临着她的流逝,乔山温对这个答案依旧万分笃定。
乔山温红着眼眶说:“我恨你。”
“你知道吗?我很早就恨不得你去死,恨不得你和我从来没有存在过。”
严铃笑起来,她的笑已经发不出声音,肩膀抖动,仿佛下一秒就散架。她的身体已经禁不起这样的折腾,可越面临死亡她越兴奋,满脸是血,朝乔山温露出的笑容愈发的大,在用笑来高告诉她她的可悲。
严铃要死了,但她吊着最后一口气,就是为了等这一刻。为了等乔山温来。她似乎格外执着于女儿下半生的痛苦。
刺耳的电流声划破天际,混乱的心电图移为一条平缓安静的视线,一切归于平静。
乔山温愣愣地站在那里。
严铃死了。
严铃死了。第二天就被送去殡仪馆,变成了一小堆尘土。
她的存在给乔山温带来这么多,就这样变成了一堆什么也不是的尘土,能在寒冷的冬日前下葬安息,世界的一切都不再与她有关。
“宝贝,你还有我,我们互相取暖,好不好?”
“选个日子下葬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