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两个谁也舍不得为难谁,便只好各自退让。
介嗔痴喂了药等她入眠后,才掖好被角起身出了殿门。
自回京之后他几乎就没合眼过,虽然刚才答应庭筠说会去好好休息,但这几日对失去她的恐惧却无时无刻地侵蚀,让他根本没办法进入睡眠。
他远没有自己表现出来的那么冷静,相反,所有积攒的情绪被他压在薄薄的冰面之下,稍不留神就会喷薄而出。
但他不可以。
不可以再让之后得知糟糕的一切的庭筠,还要再面对他的那些心有余悸和患得患失。
他需要让自己变得强大而稳定,成为她在痛苦时可以全心依靠的存在。
简单沐浴之后,介嗔痴就准备把要处理的文件都拿去庭筠殿中的侧室处理,他现在只要一瞧不见她,就感觉自己要疯到杀人。
但临要走时,下属却来报,说地宫那边已经被全部攻陷了。
“绝大部分成员都已被我等控制,只有他们的头目一行人,从有特殊机关的密道逃走,不知去向。
庭筠昏迷前就抓着什么东西一直往他手里塞,介嗔痴直觉那个非常重要,所以在安顿好她后的第一时间就打开了它,发现是两张地图,
其中一张范围更大的,似乎是个地下暗宫,看一旁的标注的山峦河流,就是在她找到庭筠的地方附近,所以介嗔痴立刻便派了大批人马去进行围剿。
他猜,就是藏在地宫的那群老鼠,不知死活地碰了最不该碰的东西。
他们是如何将人抓走的、在那里又对她做了什么、她经受了多少怎么逃出的许多许多的疑惑,他却没有向庭筠问出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