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段日子她看上去黑了不少,原先营养不良的身体却变得强壮了些,变黑的长发此刻梳成小辫扎在脑后。
她揪着我的衣领哭着回:“我求了师傅,师傅说准我两柱香,阿父,你同阿娘说说,让我回来吧,我好想你。”
“乖乖,别哭了,阿父为你做饭。”
我哄着她,给她擦干净脸为她做饭。
吃饭时她仍抽噎着,一双泪汪汪的眼睛让人心疼,我这才慢慢道:“阁主让你去练武是为了保护自己,朗儿,吃完饭就回去。”
闻声,她将碗筷一推,闹起来,“不要!什么阁主,她是我阿娘!阿娘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!”
“以后只能叫她阁主,我和她……不能做夫妻,你也不能叫她阿娘。”
小孩儿根本听不进去,哇哇大哭。
想必在她朦胧的印象里,出生以来的记忆里一开始的爹娘早就替换成了我和良月的脸。
小孩子总有这种本事。
我焦头烂额,哄来哄去也没哄出个所以然。
两柱香的时间太短了,她晚回去一分便要受责罚。
千机阁的门规十分严格,她师傅能让她破例出来已经是网开一面。
最后,实在没办法了,我只能抱起她出门,任由她在我身上胡踹。
小家伙劲儿很大,踹得我胸膛闷痛。
“朗儿,不许胡闹,从先生身上下来!”
我探出头去看,良月正站在院门外。
糖葫芦一听声音便猛地噤声,瞪大了双眼看过去,紧接着麻溜地从我身上秃噜下来。
“阿娘,我……想阿父。”
她攥着小手。
良月还牵着马,看上去风尘仆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