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上醒来时她已不在,我迷迷糊糊想到半夜屋子里吹进一阵冷风,或许是那时她已离开,踏着月色回了自己的住处。
这小院像被皇帝废弃的冷宫,只有院中晚开的桃花给了点生机。
“神医,今日怎么赖床了?”
院中负责洒扫的桂婶儿对懒懒出门的我笑道。
我脸颊一热,低声回:“夜凉贪睡。”
“是啊,阁主今早特意交代让我来送了床被子,说这处地势高,夜里想必会凉,怕你病了。”她去西侧厢房抱来一床被子。
我让开放她进来,又听她道:“阁主日理万机,难得能在意这些生活琐事,神医在这阁中定然十分重要,往后我们也不必跑到山下看病去了。”
“姐……阁主很忙吗?”
“自然,日日不是在议事堂就是下山个把月,少见得很。”
我忖度着,又听她言:“药庐不日建成,到时你就搬到那里去,那儿离山下近些,夜里不会多冷。”
她很健谈,说了阁中大小事。
我本就是深山里出来的人,不善与人交流,她忙活了一会儿,走时还笑着问:“神医还是个俊俏小郎君,婚否?”
我哑然,不等我回答,她便状似了然,“婶子懂了,待我为你物色几位适龄的。”
说完,便风也似的走了。
……
药庐建成,我带着那群拜师的小童前往。
阁中十长老前来祝贺,阁众们占了半个山头远远望向这里,欢声笑语。
我在小院时也没白忙活,制了些雪梨膏糖散给大家。
“神医,可能治小儿啼哭?”一个婶子追问道。
我笑了,“可。”
“老人腿颤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