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记得她同他初次行事的时候,撕扯他的衣衫,毫无章法,如今竟也转了性子了。

脱到只余中衣,她在他小腿上轻轻摸了一摸,抬头问:“是不是有些肿了?”

他点点头,“仿佛是有一些,也不碍事。”

他如今已经是孕六个月的身子了,尽管这个孩子称得上很乖,平日里大抵是省事的,但当爹爹却终究是件辛苦的事。这些天来,他稍有走动,腿脚便容易浮肿,今日在金殿上站了那么些时候,也是躲不过的。

赫连姝的眉头一皱,便道:“不行,我得再把医官揪来看看。”

他就忙着拦她。

这些事情,原是孕中都要经历的,即便是医官,又能有什么办法。他眼看着那两个老婆子为了他这一胎,三天两头让她问话,战战兢兢的,他也于心不忍。

于是便被她腰上一揽,抱着他就往床上去。

“那我替你按一按。”

裤腿被她卷起来,雪白的小腿露在她跟前。

别人都说男子怀胎时,不如从前做少年郎的时候好看,他却反其道而行之,身子养得比从前还要细腻,肌肤又白又滑,从底子里透着润泽。

医官私底下同他说过,这大约表明这一胎怀的是男孩。话里话外,有些担心他不高兴的意思。

他却已经毫不在意了。就瞧赫连姝如今的模样,不论生下来的是什么,哪怕是头小狼,她都能疼到骨子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