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同他说什么女儿呢,那些又哪里是能有的。

只是这样的话,别说同摊主说了,单是此刻想起来,都令他面红耳赤,仿佛在大庭广众之下,起了不该有的念头似的。

“我不知道她会不会喜欢。”他低声道。

对面就笑,“不妨事,你妻主平日里喜欢什么颜色,我替你挑。”

他还当真细想了想。她不穿军装皮甲的时候,平日里,仿佛衣裙是以红色为多,还有上朝的时候,发间缀的金珠和红玛瑙,垂落在她颊边的时候,似乎是……还挺好看的。

“红色吧。”他下意识道。

“得嘞,”摊主利落地从手上选出一朵,递到他跟前,“您瞧瞧这个。”

不是过于艳丽的一色大红,是深浅不一的红,仿佛像芍药的模样,瓣上洒着金彩,花蕊缀着一颗珍珠,温润生光。

他盯着看,竟有那么一会儿举棋不定。

一面觉得,仿佛是有些衬她,另一面却又很疑心,相比什么簪花,她似乎还是和长刀更配。他想象了一番她戴上后的模样,总觉得像是头狼戴上了花一样,怎么看都透着古怪。

架不住鹦哥儿在身边起哄,“公子,咱们就买了吧,你都是她的人了,也是该做主替她买点东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