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别急,你瞧。”徐氏淡淡安抚他,闻时砚转过了头,远处熟悉的身影站在了姝晚身旁,竟是沈若涵。
姝晚亦是惊诧不已,方才她刚要出言便闻一道声音横插而来:“你是哪房的妈妈,怎的含血喷人?”
二人同时去寻声源,身后的妇人着青色对襟褙子,妇人打扮,容色艳丽,发髻高耸,包在脑后,不似从前总是梳着弯月髻。
眼角眉梢均是居高临下的冷然之色,浑身一派高门主母的模样。
那妈妈脸色一变,诺诺道:“将军夫人,奴婢老夫人房中的人。”一边说着一边冷汗滴了下来。
沈若涵信步走来,逼问道:“我从前时时拜访老夫人,怎的从未见过你,你与这娘子有何深仇,这般诋毁于人。”
那妈妈面色大变:“我……我说的是实话。”
“住口,大喜的日子岂容你在这里随意搅弄,我与闻家未解除婚约前,并未见过这位娘子,我竟不知曾经的未婚夫还有一个通房,你到底是哪家派来的奴婢,打着今日喜宴的名头搅和的国公府不得安宁。”沈若涵急言令色道
那妈妈扑通一声跪在地上:“奴婢奴婢知错,求将军夫人饶命。”她是安王府的女使,实则是受郡主指使,叫这尹娘子丢人。
沈家原本就与闻家这几年不常往来,外人都道他们二家关系闹得不愉快,存了不少看好戏的心思,沈若涵这下击碎了不少流言蜚语,还帮了姝晚一个忙。
“拖下去,扔到大门外面。”她淡淡下令,眼前的妈妈她如何看不出来是安王府的人,王爵人家她还得罪不起,只得寻个后头把人丢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