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外乡人也就只会说些好听的话。”
就算程所期没有被他那些奇奇怪怪的虫子吓跑,在乌赛眼里,他也只是一个有点胆子,但依旧没用的外乡人。
万万是配不上他可可爱爱的阿年。
四周原先看着巫年的人,对此也投来怀疑的目光。
这些质疑并没有影响程所期的动作,他沉静的抽箭、拉弓、瞄准。
那一瞬间,好像又回到了射击场上,看见了那个心中只有活下去这一个目标,而拼命练习的自己。
夜晚寒风把他搭在额前的黑发吹得凌乱,大概是嫌冷,衣服拉链被拉到最顶端,将一小节下巴埋进冲锋衣里,下唇随着动作,时不时摩擦在拉链处。
他身形颀长的往那一站,不稍片刻就能吸引在场人的大半目光。
和平时收敛低调的时候不一样,此刻的程所期面上情绪平淡至极,眉弓微微上挑,眼尾略垂,鼻梁高挺,紧绷的唇线往下压,越发显出一股子清冷。
拉紧弓弦的手,手背上绷出一组性感的青筋。
整个人像是一把锋利的,开过刃的寒刀。
仿佛这天生就是他的主场。
实力也证明,人在擅长的领域上,是真的可以发光。
他只需要两箭,就把稻草人身上的那层稻草射穿。
可惜沙子没有漏出来,而是里面还有一层包裹着的厚布。
想要用拔掉箭头的“光杆”箭射穿这层布,对没有经过练习的人,难度可想而知。
程所期表情没有任何变化,只是没有停顿的继续抽出一箭。
他还没有搭弓,一支箭突然射向他的稻草人。
“哎呀,阿森,我这弓是不是有问题,这偏得也太离谱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