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见着就要挨上这一拳,一只手突然扣住青年的手腕,犹如铁钳一般,难以让这一击落在他脸上。
程所期诧然看向来人,只见得巫年眉头皱起,眼神认真且坚持,与那想打他的青年无声对峙。
那青年似是叹了口气,终是妥协的往后退开。
推压在肩上的力道一松,程所期裹着被子勉强撑着,努力让自己站得笔直。
正当时,门口又来了个年纪稍大一点的青年,他没有进来,而是说了句语音难辨的话,然后和程所期交手的粗鲁青年愤愤看了他一眼,才心有不甘的甩手出去。
“他是谁?”
程所期坐回床上,这时才有空将视线在周围打量了一圈。
屋子里的摆设和南寨的没有多大区别,只是在窗户边上,摆有一盆蛮大的绿植矮树。
相对于程所期的淡定,巫年瞟着他身上被子滑落,而露出赤裸一片的胸膛,局促的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并没有上前的青年,才又转回来道:
“是我阿那……,他不是故意的,对不起。”
后面那一长串古怪的发音,说的可能是他阿那的本名。
程所期能辨认出最后两个字大概是乌赛。
“看来你阿那并不欢迎我。”
“不是……”
巫年话还没说完,站在门口把乌赛叫出去的青年还是进来了。
“阿达告诫你的话,你又忘了?”
他是跟巫年说的,而且还是用当地的方言。
但不巧,程所期小时候曾被人特意教学过一些当地的语言。
巫年回头看向程所期,似乎在他那张清冷白皙的脸上,看出了他内在里其实是个好人的本质。
“先生也是外乡人,他不也是好人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