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栖连手心都滚烫起来,暗自咬了一下唇,竭力控制自己呼吸, 眨了眨眼后, 忽然想起什么似的:“季时屹, 你可以帮我个忙吗?我阳台上有盆花太重,我刚才一直想换个地方放, 但是搬不动。”
季时屹眉峰微微起了褶皱,眯了眯眼。
“可以吗?”阮栖抬手戳了戳他臂膀上肌肉,嗓音软绵绵的,带着点儿不好意思的,给他添麻烦的软糯。
“哪盆?”他放下毛巾起身。
黑色长裤被穿得随意自在,裤脚堪堪只能到脚踝的地方,他长腿长脚的迈了几步。
阮栖在他踏进阳台的一瞬间,用力拉上的客厅跟阳台的玻璃门,把他关在外面。
季时屹被她气笑,回头敲击玻璃窗:“阮栖,你来这招是吧?嗯?”
阮栖咬牙切齿:“谁叫你大半夜发骚,你就在阳台吹吹风冷静冷静吧!”
“开门!”季时屹拿她没办法,手指插着劲瘦腰肢,俊脸透着几分无可奈何的宠溺。
阮栖根本不搭理他,去卧室拿了换洗衣服,到盥洗室沐浴。
等她洗完澡穿戴整齐出来,阳台那扇脆弱的门已经被季时屹暴力打开,这次他倒是将那件浅口卫衣穿戴好,坐在沙发上,正双腿交叠,看她那份资料。
阮栖走过去,才发现他严谨的把她翻译错误的几个单词圈出来,换上新的注释。
原本想找茬的阮栖就忍了忍,没说话。
大约方才吹了风,季时屹嗓子有点哑,不自觉咳嗽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