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是姜书禹那会儿年纪小,不小心说漏了嘴,我被姜成罚站、不许吃饭,要想清楚了跟小姑道歉才能吃饭。大年三十的晚上饿被关在保姆房的小黑屋里,外面有放烟花的声音,我很喜欢看烟花,就爬到窗户口偷看。”
“烟花绽放得很美,我妈妈偷偷过来给我送吃的,吃完我就困了,睡在保姆房里,第二天早上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好大的红包。”
“我妈妈是很有仪式感的人,每个季节应季的吃食她都做,春天还带我跟书禹去郊区农村挖野菜,家里谁过生日她一定要煮一颗鸡蛋,说新的一年要剥壳祛霉气……”
她跟季时屹聊许佳宁,用最平淡的口吻,奇怪的是,以前从来不跟季时屹聊这些,可能心里某个角落隐约会有某种自卑的情绪,但是今晚,跟季时屹窝在沙发上看春晚的时候,阮栖很自然的跟他分享这些隐秘。
大约是今年没有在姜家过年,只跟季时屹两个人,有些许不习惯。
她讲着讲累了,不知道什么时候春晚已经结束,窝在季时屹怀里睡着了。
迷迷糊糊,感觉季时屹吻她脸颊,透着些许心疼。
第二天阮栖醒来,在枕头边发现一只俗气的红包,红包上面压着一只宝蓝色丝绒锦盒,打开锦盒,里面躺着一套硕大的红宝石项链,以及配套的同款耳坠,那颗主宝石又大又闪亮,旁边镶嵌数颗钻石,设计典雅时尚,是上次跟季时萱参加某品牌活动时,她偷偷瞄了好几眼的款式。
此刻作为新年礼物,被人摆在床头边,阮栖就有点想尖叫。
她一激动就往楼下跑,季时屹刚从外面跑完步回来,颀长的身形后是冬日早晨的暖阳,逆光的面容看不清表情,穿一套黑色运动服,修长脖颈上还有明显汗珠,正在拿白毛巾擦拭脸上的汗珠。
阮栖不管不顾,跳到他身上,搂着她脖子,跟只无尾熊一样挂着在他腰腹间,阳光灿烂道:“季时屹,你现在有点会,有新年礼物,我好开心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