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栖听得发笑,季时屹讲这些的时候,俊脸上有浅浅笑容,眉目间温柔沉溺。
他字写得比季父好,阮栖觉得。
写字的时候目光专注,侧脸英俊带着书卷气,执笔的手指骨节分明,撇、捺、回转、顿笔,一气呵成,字也浑然天成。
两个人找来自揭胶贴火红的对联,又在必要的地方贴上福字,挂好灯笼,阮栖看着,才觉得有了点热闹的年味。
但她忽然说:“我其实不喜欢过年。”
大概是季时屹那句‘爱自己多一点’,打动她。
阮栖忽然也有了分享的欲望。
“每年过年是我妈最累的时候,什么都是她一个人弄,要提前半个月准备,洋房的打扫布置,餐食,祭祖的东西,但是再用心,也是被指责的那个,大姑二姑总是嫌弃她做得不好,阴阳怪气。”
“你知道女人间的阴阳怪气吗,你们男人可能不懂,姜成就经常装作不懂的样子,他还很会和稀泥。”
“我记得有一年表弟吃饭被鱼刺卡到,半天没处理好,小姑直接把那盘鱼扔到我妈身上。”
“那年我很生气,给小姑倒茶的时候我哄姜书禹在茶杯里面吐口水,我看着小姑把那杯茶喝下去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