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连几天,季时屹都只是派车接送她,以及派工作人员给她送餐而已,本人并不出现,仿佛知道她正在气头上,绝不出现拱火。
阮栖就大大咧咧的,该干嘛干嘛,且被美食诱惑,逐渐放松警惕。
这日晚上7点,门铃又响,阮栖其实早就有点饿,这会儿穿一件白色加绒的连帽卫衣和柔软的拖鞋,有点雀跃,又敛住嘴角,摆出七分嫌弃三分冷傲的态度,不耐烦地扭开门把。
门口不是季时屹那位沉稳的女助理,竟然时提着餐盒的季时屹本人。
阮栖愣了一秒,二话不说,脸色一冷,果断关门。
季时屹似乎料到她动作,伸出长腿,挤进去,又腾出宽大手掌撑住着门板,因为小腿被门板夹住,俊脸有一瞬间扭曲,但死撑着防盗门不放手,态度不容推拒。
阮栖就恶狠狠得说:“你这是私闯民宅,我可以报警。”
季时屹竟然还笑了一下,唇角浅浅上扬:“那让哥哥进去再报,总等人在里面,才能坐实罪名。”
阮栖的回答是用力夹阖紧门板,季时屹吃疼,抬手用力,阮栖到底力气不如他,被推得趔趄了一下,他已经闪身进门。
他穿深色系羊绒大衣落括,内里是银灰色西装,没有一丝褶皱,仿佛刚从一场商业会谈下来,气质清冷,身上还带着外头冬日的寒意,大概是给人的精英感很浓,跟手上那只食盒显得过分格格不入。
阮栖抿唇看他,像瞬间竖起刺的刺猬,黑溜溜的眼睛里带着警惕。
季时屹姿态随意,宛如回家,环顾了一圈被阮栖整理得干净整洁的小房子,以及熟悉的家具,挑了一下眉,随手把食盒搁在餐桌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