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头愣了一秒钟,季时屹嗤笑,嗓音却莫名带着一丝纵容的宠溺:“你想得挺美,金丝雀?有你这么对金主说话的金丝雀?”
他是听不懂反讽对吗。
阮栖大姨妈被气到血崩。
但季时屹并不住口,还笑话她:“你贫瘠的想象力就只能想到加长林肯跟一家博雅医院而已吗,格局可以大点儿,西西。”
阮栖:“……”
她气到当场挂断电话。
她深呼吸好几口气,在司机震惊的目光下,拉开奔驰车门,眼不见为净得闭着眼睛在后排装死。
不知道为什么,明明还没有正式开始跟季时屹‘开战’,她已经有种筋疲力尽的倦怠感。
可舒适的奔驰是没有错的,季时屹派人送来的红枣乌鸡汤也没有错。
阮栖一直是个想得挺开的人,想开了,一连两三天,她就用有点傲娇的、鼻孔看人的态度对着季时屹派人送餐的工作人员,但是等门一关,她又该干嘛干嘛,吃得还挺香的。
她一直有点痛经的小毛病,找了好多医生调理,似乎都不怎么管用,大姨妈那几天脸色总是很差,又浑身犯懒,懒得做饭。
美食有什么错?季时屹那个想当然的,仗着有点钱就飘飘然的狗男人才有错。
阮栖啃着小鸡腿,恨恨地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