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时屹似乎厌倦了跟她玩love and peace 的游戏, 直截了当的挑明。
他对她还有那么点兴趣,所以她不能走,还要想好怎么圆润乖顺地滚回他身边。
阮栖这才想起, 季时屹这个人不论表面多么斯文有风度,骨子里,他是精明的又利己主义的资本家,最擅长的是掠夺, 且不在乎手段。
她一定是昏了头才会在走投无路时铤而走险得去招惹他, 还天真的以为自己可以全身而退。
她有些心慌。
以至于那天下午,阮栖连工作都有些心不在焉, 要全力打起精神, 才不于在那群可爱的小朋友面前出差错。
她情绪紧绷,不大敢看同事们异样的眼色, 医院里女人多,八卦也最多, 她被季时屹高调抱走, 又高调送回来,早就有人窃窃私语。
偏偏活动结束后季时屹还派车接她,依然是那辆低调的黑色奔驰,年迈的司机态度客气道:“阮小姐,季先生吩咐过,您这几天身体不舒服,我负责接送您。“
阮栖冷淡道:“不用了, 我们科室小组有专车。”
说罢, 单手插兜, 抬腿就走。
对方追上她,跟她爸爸一样年纪的人, 赔着笑脸,低声下气:“季先生说您一向不为难我们工作的人,阮小姐,您还是上车吧。”
阮栖心里那根弦瞬间崩断,被气到心肌梗塞,季时屹仿佛清楚她软肋,知道怎么轻松拿捏她。
再看一眼同事们隐约投掷过来的目光,越想越气,忍不住走到角落拨通他电话,一接通噼里啪啦的:“季时屹,你已经油腻到仗着有钱为所欲为了对吗?你养金丝雀就这么一丢丢排面,你为什么不干脆当着我同事的面直接派一辆加长林肯,顺便再铺上红毯!或者干脆直接把博雅买给我,那样我至少明天不用被别人指指点点,闲言碎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