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可比你上次缝针疼多了!你确定你能忍得了?”袁榷耿被气得半死,“要是手术期间你一直动会影响手术效果的。”
但季司心意已决,说:“你可以用束缚带把我绑起来。”
这回廖铮也听不下去了,劝了一句:“少爷,你没有必要这么折磨自己。”
季司却摇了摇头说:“不是折磨,是赎罪。”
向来不及出生的这个生命赎罪。
“滴答!滴答!”
是手术室里仪器发出的声音。
除此之外,只有手术的器械轻微碰撞的声音。
袁榷耿一个人无法独立完成手术,他虽然研究的是信息素方面的,但对于拿孩子这事从来没有过任何临床的经验,他也不敢拿季司的生命开玩笑。
于是在征得季司的同意之后,把他带到了他所在的医院里,带上了几个信任的人,秘密进行了这个手术。
袁榷耿原本想着给路霖通风报信的,但路霖人还在icu里,而且他又被看管得紧,实在没有可以去通风报信的机会,只得作罢。
直到手术开始之前,袁榷耿依旧锲而不舍地劝告季司:“你现在改变主意还来得及,等到手术开始,你再想要后悔就来不及了。”
季司仰躺着,看着头顶的手术灯,刺眼的灯光照得他眼眶微微发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