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应当也算是清醒,譬如对劫难的形容,但实在是过于错误,因此也该自食恶果。
终于走到拐角处,他背抵住墙,从疼痛偶尔怜惜的间隙吐出口气来。
仔细想来,其实这一劫难与虞洐并无关系,不过是以此命名而已。
所有的事情来源于他的妄想,从头至尾里,他也全然明白妄想终究只能是妄想,虞洐在他的目之所及内,是现实的反应,真实到没有任何表演的元素,对方只是做了该做的事情而已。
他所求的一切本就在涵盖任何可能性的集合之外,这是他早就知道的前提。
所以,这样想。
根本没有所谓爱恨纠葛,也不存在什么狗血桥段,他的独角戏里,大起大落都是一厢情愿、归于他自己
于是,总结起来,也只是,不了了之
白臻榆极缓慢地阖闭起眼睛。
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
姚景神情莫测,而他身边的尹琦明显已经喝嗨了,双颊泛红地扭头看他。
罕见局促到不知作何反应,他单手拎着杯子,低头抿了口。
他垂下眉睫,表情逐渐淡了。
他不是不信尹琦会是虞洐的朋友,但刚才那场景细细想来就会觉得实在是反常。
四个人面面相觑,然后他在极大的震惊中被推着到了眼下场景里。
合适的寒暄,合适的聊天,合适的时机层层铺垫,然后貌似变得熟悉,再就是虞洐和白臻榆突然的离席。
姚景指尖蜷着,眼神中有淡淡的茫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