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正荣叹了口气:“能有什么疑点?那个清洁工也抓了,案子也结了,我们还能怎么办呢,兰兰现在都还有小时候生病留的病根子,你向阿姨一想起来这事儿就哭,我也觉得对不住他,”他看向江纵,“还好他养父母那边虽说家境差点,对他也还算尽心,兰兰读书又争气……”
说着说着他又唉声叹气,翻来覆去地悔恨、庆幸。
“齐叔,”江纵突然问他,“树呢?”
齐正荣愣了下:“什么树?”
“葡萄树。”
齐向然小时候亲手种的那棵葡萄树。
“你说那个啊,”齐正荣也仰起头往窗外投了一眼,“兰兰他葡萄过敏,我们干脆铲了种棵别的,你家院子里那种就不错……”
江纵不大想听他说完这句,转过身,“时间不早了,齐叔,我还是不打扰你了。”
“你这小子,”齐正荣站起来,一副长辈的派头,“说什么打扰不打扰,你帮我们跑了这么多事,该我们说声谢才对。”
江纵从齐正荣手里拿过资料袋,跟在他后面出了门。路过齐向然原来房间的时候他停住脚步,问:“我进去看看行吗。”
齐正荣皱了皱眉,不大在意地摆摆手:“去吧,有什么好看的,那小子三催四请也不回来看看,他最听你话,什么时候带他回来跟家里一起吃顿饭吧。你小子也是一样,你爸这次升到省厅去,工作更忙了,平时没事也多回来陪陪你妈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