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殊迟疑地按着他的手,声音软软的:“内、内裤呢……?”
楚征无奈地看着他笑:“我们的目的是脱去它,不是穿上。”
沈殊的脸更红了。
他脑袋现在不太灵光。
“哦……那就不穿了吧。”
他低头,从楚征手里接过厚实的校服外套,披在自己身上。白皙的皮肤被窗外探入的月光照得发亮,珍珠似的分外细腻。
两撇粉色被冷气激起,若有似无地磨蹭着衣摆内侧。
想了想,又拉上拉链。
羞涩地凝视楚征的嘴唇,讷讷道:“……这样,你拉开的时候,会不会有一种在拆礼物的感觉?”
沈殊原以为楚征会兴致蓬勃,却未料想对方会流泪。
单薄的泪水,只有那么零星几滴,沿着面颊划出一道水淋淋的痕迹,越过下颏,消失在黑暗里。
流泪本是人之常情,但不是楚征的常情。
沈殊有些心疼地捧着楚征的脸,仔细察看:“怎么哭了?”
楚征则任由他用拇指笨拙地拭去泪水,喃喃道:“我高兴。”
“……高兴得有点不知所措了。”
沈殊抚摸着他的肩颈,想起之前看到的一段话。说人和人的亲密关系,第一层是做,最后一层是在对方眼前掉眼泪。
这么想,其实他和楚征早就互相交换过眼泪了不是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