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中午好啊沈殊,又来给顾少送饭?今天都有些啥呀?」
沈殊笑着和他并肩走在空荡荡的走廊里,「玉米排骨汤,红烧茄子和炸鸡排。」
「可恶,好羡慕顾少啊!我也想拥有你这么贤惠的助理……老天爷能不能保佑我下次国赛得奖,这样至少能靠奖金和名气小富一下……」
两人闲聊几句,男同学很健谈,逗得沈殊笑声连连。可行至画室门口时,二人的笑意顿时收敛。
午休时间,大家都去吃饭了。
空荡荡的教室里,只有顾砚洲和一个女同学在。他靠在明亮的窗边,两手交叉,面色阴沉。
女同学沉浸在情绪里,完全没意识到二人的到来。她拽着顾砚洲的衣角,浑身都在颤抖,声音哽咽着,几乎失去平衡。
「……既然不喜欢我,为什么还要给我不切实际的期待?为什么还要悉心指导我,帮我改画到深夜?我以为……顾砚洲,你真的没有心!」
迎着沈殊错愕的目光,顾砚洲叹了口气,空调风呼呼作响,吹乱他颊边的红发。
「我对热爱绘画的人一视同仁,」他语气平淡,「是你自作多情。我且问你,我只给你一个人改过画吗?」
作者有话说:
一视同仁者人恒一视同仁,自作多情是把回旋镖(。
第52章 “讨人厌的第三者。”
我一视同仁,是你自作多情。
沈殊明明对顾砚洲说出的这句话没什么感触,但它却时常出现在他脑海里,一遍又一遍播放。
现在想来,那时还未完全进入社会的他,就已经凭借本能早早察觉一种可怕的傲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