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容鹤握紧拳头,皇后之死才是他此次谋算的最终目的,太子只是个提线傀儡罢了。
当年锦西城破,外祖父根本不是自愿殉城,他是被逼迫至此。
容妃、皇后、德妃,张家、傅家、关家,他们眼馋白家的兵权,便里应外合、心照不宣地将外祖父乃至白家逼至死路。
外祖父若不死,母亲恐怕在他班师回朝的路上就会死于非命,而他或许也会在某日蹊跷死去。
接下来便是轮流弹劾,即便父皇信任白家,但日日被念叨着白家有不臣之心,也难免心生怀疑。
帝王本就多疑,时日一久,白家的下场可想而知。
外祖父是为了他、母亲和白家才以身殉城,唯有死后博得美名,获天下人传颂,其余三家才不敢轻举妄动。
然而他们还是贪欲作祟,趁他重伤未愈昏迷不醒,逼疯了母妃、整垮了白家。
父皇补了他王位,却也意味着他与皇位无缘,他要这无用的虚位作甚?!
他要他们也尝尝身死衰落的滋味,往日一桩桩一件件,他必加倍奉还。
薛容鹤眯了眯眼,“本王定然不会学你,毕竟、本王的母妃可没有先皇后那般高高在上。”
薛兆恒对他的挖苦全盘接受,苦笑一声,一言不发地坐回了原位,不在挡着薛容鹤去路。
薛容鹤突然想起,此时是个绝好的求证机会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