顿了顿,他余怒难消,又甩了宁嘉一个耳光,“滚回去,你要是再跟姓越的一起犯蠢,就别怪为父的无情。”
“……是,宁嘉告退。”摸了摸滚烫作痛的脸颊,年轻男子垂下眼帘,将眼中陡然冒出来的愤恨收敛其中,默默退出院落。
半盏茶时间后,宁嘉才出了府,回头看了一眼景安伯府的牌匾。
明明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,在父亲的眼中却分了三六九等。他是儿子,我就是可供利用的棋子。
就因为他是长子,是吗?
那么,若是长子不在了呢?您又如何,父亲?
逐渐关上的景安伯府内,一名家仆装束的女子迎上宁嘉的视线,微不可查地点点头。
叫卖声四起,看似生机勃勃的街道上,一名身穿白衣,戴着帷帽的男子慢慢逛着,经过昌阳侯府时,脚步一顿,转头看了过去。
正逢下值时间,不远处走来三个有说有笑的身影,其中一名中年男子的手里正提着一个油纸包。
站在不远不近的距离,隐隐约约能听见他们说的话。
“这新出的点心闻着真不错,闻瑾和如芯应当会喜欢。”
“是是是,但是爹,您怎么不买些我跟大哥喜爱的吃食?”
中年男子眼睛一瞪,给了说话的年轻人一个暴栗,“还说,本侯买回来的烤鸡,你们少吃了?”
“嘿嘿,吃不够嘛!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