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信半疑的事情得到了确认,南少虔心里却没有半分喜悦,秋季还没到,心里头却像刮过一阵寂寞的风。
尤因的语气是那样无奈,说明不是他不想求和,而是女方不愿意。
他并没有彻底放下,他只是没有办法了。
尤因抬手拍了拍南少虔的手臂:“你要不先回去吧,天快黑了。”
“你呢?”
“我想一个人溜达会儿。”尤因强撑着笑了一下,“不怕你笑话,我现在心里有点难受,失恋嘛,跟喝酒一样的,说来劲儿就来劲儿了。”
说着自己一个人调头踢踢踏踏地朝沙滩另一边走去,两条细长的小腿在落日的光下面像两根白葱,那样鲜嫩,又那样脆弱。
南少虔看着他逆光的黑色背影,站在原地没动。
“女人就是这样善变,你也不要太为她伤心。”这时候,该上去添这么把火的,尤因不一定吃绿茶这一套,但至少会死心得更快。
心里这么想着,南少虔缓缓跟了上去。
海平面上划过两只海鸥,振翅之时,南少虔恰好在尤因身后开口:“这个世界对女性并不宽容,女人的容错率比起同龄的男人都已经低很多,何况你小她两岁……”
尤因回头,在昏沉的暮霭里愕然驻足,大概是没想到南少虔居然没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