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行个屁。

南少虔看他那样儿,觉得够呛能拾掇得了一个醉汉,哪里走得开,思考半秒钟,把弄脏的短袖t恤揪着领子从中间撕开,当开衫似的脱下来丢掉。

衣服实在太脏了,穿着这个去收拾尤因只能是越收拾越脏。

毛洽目瞪口呆看完他的撕衣壮举,他没搭理,单手搂着人事不省的尤因把人轻松抱进浴室去清理。

拆开一支牙刷,南少虔哄着尤因张开嘴,牙刷头伸进舌根一压,先催吐,等尤因脸色痛苦吐得差不多了,又把人单手搂住腰身扶起来用清水洗脸,动作特别轻柔珍惜,擦古董瓷器似的。

毛洽晃晃悠悠堵在洗手间门口,大着舌头说太晚了干脆给他在这里开一间套房住下来算了。

南少虔没回头,说麻烦,就在尤因屋里凑合一晚上吧,又说晚上尤因万一病情有变他还能照顾一二。

毛洽连忙感动地说:“太谢谢了!”

南少虔顿了顿,说:“不客气。”

“假如你昨天没吐我身上,我现在肯定是穿着衣服的。”又菜又爱玩,南少虔谴责尤因不自爱的行为,“你的酒品太差,以后实在高兴还是喝可乐吧。”

小孩儿才喝碳酸饮料呢,尤因有些尴尬,但同时也大松一口气:“对不住啊,我借你衣服穿好了。”

这一大早上,人都要吓晕了,再喜欢和南少虔做朋友,毕竟也才认识不到一周,突然睡一张床谁能适应啊,他是真局促,真被震慑住了。

尤因虚弱地重新靠回床头,瞥了眼南少虔藏在被子里的下半身,刚才好像不小心踢到南少虔的大腿,是光着的,这人居然裸睡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