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轻声重复了下尤因的问题:“我为什么不穿衣服?”
他想起昨晚,上车以后他把尤因的电话重新开了机,给打了四五个电话急得就快报警的毛洽回了电话。
问到酒店地址,他马上让代驾开车过去,把尤因安置进座位的途中,因为尤因手长腿长不好摆弄,不经意受了点儿折腾,在车上又开始抽抽嗒嗒。
为了安抚他,南少虔只能伸手搂他的肩,哄孩子似的拍,尤因特别依赖地抱住他的手臂,然后那只手再也没从尤因的怀里扯出来过。
到酒店时,南少虔半个手臂都湿淋淋的,一半眼泪一半汗水。
当即觉得,尤因要真是水做的,真是一半儿的身体都用来灌溉他了。
好不容易到了,毛洽在大堂接应他,本来把人送到房间他就要走的,可还没脱离他的怀抱,尤因痛苦地干呕起来,胃里的东西一滴没撒全吐他衣服上。
昨晚尤因没吃食物,吐出来的全是带着酒味的消化液,一时间屋里酒气熏天。
南少虔被吓了一跳,浑身污物,挺恶心的吧,手却仍稳稳搀着尤因没把他丢出去。
他还没说什么,毛洽先吓呆了,怕他嫌弃吧,赶紧把尤因从他手里接过去。
可毛洽自己也喝了酒,压根搂不住软成面条的尤因,两个人一起摔在了地毯上。
事情开始失控乱成一锅粥。
眼神恍惚分不清南北了都,毛洽还坚强地抬头朝南少虔说:“南老板,谢谢啊,谢谢,我能行,你先走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