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此刻他醉了,喝酒壮了他的胆,醉汉就是会发神经。

他兢兢业业地发癫:“南老板你的肩膀好宽啊,双开门大冰箱啊哈哈哈,吃啥长大的这么高,分我五厘米好吗?”

“跟我回去就分你。”

“那你背我。”尤因不要脸地再次请求,满面酡红,花衬衫的领口下,胸口泛起了少许红疹,伸手一抓,变成了吻痕似的印迹,自己却全然不知,天真而勾人地想要戏弄南少虔。

南少虔站得高,把尤因那片白皙泛红的胸口一览无余。像个打量失足少女的嫖客,他的目光开始变得晦暗。

“我很轻的,我一百一十斤哎,太瘦了对吗,要是猪的话一辈子都出不了栏了……”

很冷的笑话,南少虔没有笑,冷酷地,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。

尤因没有眼色,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人,还在不知死活地耍赖,抬起头阳光一笑,笑嘻嘻地作揖:“大善人,背我吧。”

南少虔冷酷地说:“不可能。”

尤因便苦巴巴地瘪着嘴自下而上瞅他,眼神飘忽,特别可怜。

海浪从脚面拂过,又退潮,湿软的沙砾偶尔会因为潮起潮落挂在拖鞋上,月光下,脖子被两只手环得很紧,南少虔有些难以呼吸,他把软软趴在自己背上的人往上掂了掂,像掂一个很轻的货物,然后侧过头说:“要是不想被丢海里就别搂这么紧。”

背上的人一动不动。

睡着了?

南少虔很没有办法地回头去看,刚侧过头,左脸被喷了口呼吸,热热的,带着清淡的酒气:“南老板,你分手的时候哭过吗,难受的时候怎么办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