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叶肘击了许斯哲一下,蹙着眉嗔笑道:“你每天这么闲的吗!”
“这是什么话!”许斯哲站得离白叶更近了些,放低声音说:“爱人就是用来取悦的,不然谈恋爱干嘛?你看那边,金花爷爷都懂的道理。”
白叶已经在看了。
方才金花奶奶像是对那朵花很感兴趣,想要金花爷爷帮他摘下来;但金花爷爷没同意,一直在稍稍俯身软言劝她。
金花爷爷曾跟白叶聊起过,觉得金花奶奶生病之后,脾气性格都越来越像小孩子,要用照顾小孩子的那一套方法照顾她。
金花爷爷尝试一点一点,给金花奶奶讲道理:“这花不是我们的,是疗养院种的;我们把它摘下来,别人就看不到了,是吧?”
金花奶奶仍旧不想松口:“那……我们把它买下来!买下来就可以了对吧?”
金花爷爷无奈地笑了,扶着膝盖,缓缓在轮椅旁边蹲下,声音又柔和了些:
“且不说它卖不卖,我们买下来也没有用啊。这么漂亮的花,要在院子里,被专业人士养护,才会开得这么好看。我们又不懂,买下来不也是浪费嘛……”
金花奶奶不说话了,眼睛一扭,嘴巴一撇,俨然是一幅委屈得想哭的表情。金花奶奶把头朝另一边别开:“我知道了。我现在老了,皮皱了,腿还瘸,连路边开的一朵花也配不上了……”
“哎呦我的天,这说的是什么话嘛!”金花爷爷眉心微蹙,语气也有点慌乱起来:“我不是这个意思!我们金花好看的,跟年轻的时候一样好看,比这花好看多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