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花奶奶仍是扭着头不说话,一幅不听不信,也哄不好的样子。
金花爷爷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办法了,只能先停了嘴。
“喏!”
僵持半晌,金花爷爷伸长胳膊,把花递到了金花奶奶眼前:“给你这个。”
金花爷爷把花摘下来了。但不是那朵几乎有碗口大的粉色山茶,而是在某个没人注意的缝隙里,一株黄色的蒲公英小花。
整朵花只有指甲盖大小,长条形的花瓣排列了许多层,像是一颗微缩版的、光芒明媚的小太阳。金花爷爷捏着花茎,跟金花奶奶说:
“这朵多好看啊!你叫金花,它也是金花,你看你俩多合适!”
金花奶奶好像有点被说服了,扭过去的头一点一点又转回来;看看自己面前的小黄花,又看看金花爷爷,将信将疑地问他:“真的?”
“当然了!”金花爷爷把花茎又掐短了一截,伸手帮金花奶奶把花戴到她耳边,又做出打量和欣赏的样子,信誓旦旦地说:“可好看了。”
金花奶奶看着金花爷爷的脸,莫名有些愣怔;慢慢眨了眨眼,又把头扭开了去:“有什么好看的,像个老妖怪……”
金花爷爷笑了,安慰地拍拍金花奶奶的膝盖:“没有的事!”
金花奶奶不信,却也没自己把花取下来;而是压低声音,有些不好意思地指挥金花爷爷:“你快拿下来,像什么样子……”
金花爷爷蹲在金花奶奶面前,只是仰起头笑着:“不拿,好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