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沈槐安薄唇微启,却又寂静无声,所有的话都如鲠在喉。

酝酿了许久,才从口袋里掏出一袋方正的牛皮纸,笨拙张口:“不是的,我……我想帮你。”

目光锁定少年手里的东西,浑身的血液从下肢攀上来,缠绕禁锢地他无法动弹。

“谁告诉你的?”岳渟渊不需要打开都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。

表面上他可以装作冷漠淡然,可实际只有他自己知道,感激、愧疚和无地自容的自卑感在此刻尽数在心间疯狂滋长。

“那天在办公室,我偷听到的。”

他把钱推回去,婉拒沈槐安:“我不能要你的钱。”

“为什么?”沈槐安的语气骤然上升,带着浓浓的不甘:“你可以接受老师的好意,可以接受柏南星的好意,但你就不愿意接受我的!”

“他们是我的老师,是我的朋友,你和我非亲非故,我不能接受你的好意。”

“我不是你的好朋友吗?你说过的……”少年的尾音在巷子里被收住,悲怆而又充满不确定。

岳渟渊收紧拳头,咬着腮帮,嘲讽般恶言相向:“沈槐安,你这个人怎么就这么会纠缠人呢?不会真的像大家说的那样,你喜欢我吧?”

他本来只想吓退沈槐安,却不曾想在这句话说出口后,沈槐安并不着急辩驳,而是用那双黑眸明晃晃地锁着他。

深沉的眸光在万家门前的烟火里激不起丝毫涟漪,视线宛若要将眼前的人彻底穿透,看得岳渟渊胸口直漏拍。

“如果我就是喜欢你呢?”

像海滩上细碎的沙砾,少年的声音微弱而又坚定,在远处小孩放炮叽叽喳喳地声音里,依旧能把喜欢准确无误地表达给面前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