岳渟渊抬起那只被抓住的手,晃到沈槐安面前:“也不要,不要再对我有一些肢体上的触碰,这样,会给我添麻烦。”
“我会给你添麻烦吗?”轻声问出这句话,沈槐安眼中的光消散殆尽,不可置信地再一次想要向他证实。
不会……你不仅不会给我添麻烦,还为我做了很多很多事情,有很多想要感谢你的地方,有很多话想要对你说。
他极力忽略自己心底真正的声音,竭力稳住颤抖的音色:“会,你这样……会让我很为难。”
少年的话音未落,就感觉到手腕失去束缚,顺着惯性下落,随之下沉落寞的还有他那颗愧疚的心。
沈槐安的语气听不出丝毫情绪,回复他:“我知道了。”
实现紧跟着少年转身离去的背影,行径路过桌上不曾碰过的拿铁,没有任何留恋。
他撇过头,横着掌心捂住湿润的眼眶,泪水浸湿自己被指甲扣出划痕的掌心,感觉不到任何刺痛。
没什么好难过的,这不就是自己想要的吗?
尽管他在心里如此安慰自己,可泪珠还是不由自主地持续下落,控制不住的情绪和水龙头,把自己惹得又气又急。
因为自己,张兰承受了本可以避免的伤害,若是没有自己,沈槐安不会为了他去打架,也不会为了他,被迫面对自己最想逃避的家人。
打那以后,沈槐安来的次数就少了,两人在学校里路过岳渟渊有时会装作视而不见,搭着大白的肩赶紧溜走,偶尔正面撞上无法逃避的时候,就会硬着头皮抬手,尴尬地打招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