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柏南星都发觉他们之间的异常,时不时在他做咖啡的时候旁敲侧击:“沈槐安最近好像来得不勤了啊。”

得到的大部分都是身边人含糊不清‘嗯嗯啊啊’‘可能在学习’的回答,柏南星识趣也不再多问。

今年的冬季比往日更加难熬,南城的冬季从不下雪,有的只是刺骨的寒风和失去最后一片枯叶的枝干。

自张兰确诊以来,每天食欲不振,有时候在晚上会反复念叨着他真正的父亲——岳帆的名字。

有时还会突然抓住岳渟渊,瞪着那双因为过分消瘦而凸出的眼球,亢奋地叫他不要出去工作,说外面都是吃人的野兽。

他一边照顾家人一边上课,还要兼顾着打工,靠着张兰和他这些年有些存款,勉强能维持她的医药费。

他有时候生怕张兰在家里干什么出格的事情,时常会在课间逃回家看看,好几次因为回来不及时被秃头李抓到,在班主任和老李的双向拷问,他实在是没办法,只好说了实话。

老李叹了口气,拍拍他的肩膀,说:“如果有什么困难的地方,一定要和我说,我和几个老师可以帮助你,你自己现在也是关键时刻,千万不要掉以轻心。”

岳渟渊点头:“好,谢谢老师。”

在打工回家的小道独自走回家,他也会不自觉暗自落泪,觉得自己真的好累。

他也会自暴自弃地想着自己的人生,就宛若这条石板小道,一眼望到头也不知何年何月能拓宽,或许要等一辈子又或许是明天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