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医生不让我碰水,我刚才差一点就碰到了。”

“我看看。”听他这样说,才急忙跨步凑近检查他的伤势,确认绷带没有被打湿:“一会我再帮你换一下药,免得水蒸气进去了。”

沈槐安见缝插针,讨巧道:“要不然明天还是你帮我吧,就帮我把身上擦一擦就好了,你看我这只手,真的都举不起来了。”

如果不是沈槐安的某个部位,岳渟渊真的都要心软了:“……真希望你举不起来的不只是手。”

“在我回来之前,你自己把裤子穿上,换完药我再帮你穿衣服。”准备出去拿药箱时,他冷漠地背对着里面的人说道。

“啧……真狠心。”眼底闪过无限的惋惜。

进来的时候,沈槐安已经乖乖把睡裤穿上坐在床沿等他,他过去小心谨慎地把绷带拆下来,伤口还没愈合,还是能看到翻出来的肉,看的岳渟渊心口发紧。

他还记得去医院的时候,负责包扎的护士说这伤口割的不深不浅最难处理了,缝也不是包也不是,只能在患处前后两侧先沾上胶带,再包扎伤口。

“疼吗?”看着他的手臂,眼中的自责早已泛滥成灾,往日灵动的双眸生出细细红丝。

沈槐安吻住他的眼尾,轻声道:“回答好多次了,真不疼。”

岳渟渊抿着唇为他上药、重新包扎,最后把药箱放在床头,跨坐在男人的腿上,将头埋进他的颈窝,俨然一副少见的撒娇模样。

“怎么了?”沈槐安享受地抚上他后脑柔顺的发丝。

“心疼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