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妈,我好撑……健胃消食片放哪了?”
“谁让你吃这么多的?”张兰从电视机下面的柜子里把药片抽出来递给他。
“你别给沈槐安夹那么多,他吃不下我还得帮他解决。”
张兰:“过去人家就因为你功课的事,没少费心费力,现在还因为你受伤了,我不得热情点啊?
“你也是,逢年过节的也去送送礼,今年过年的时候咱们也得意思意思。”
他懒散地靠在沙发上回答:“哦,知道了。”
心里却不以为然,想和她说沈槐安腰缠万贯,才不会在意他送什么,他要真送了,沈槐安大概率只会对他说‘肉偿就好’类似的变态要求。
“行,你消化消化去洗澡吧,我也进屋了,被子给你放这了,晚上要是不够盖就换这床啊。”
“好嘞。”目送张兰回房间把门关上,他也拿着药回去。
房间里的人刚洗好澡,又是连浴袍都没穿,直接裹着个浴巾就走出来,令人血脉偾张的腹肌上还有未擦干的水渍,摇摇欲坠勾搭人地很。
他有意挪开视线,把自己的睡衣一股脑丢过去:“穿件衣服吧你!怎么和孔雀一样到处开屏,万一进来的是我妈怎么办?”
被丢中头的人,语气格外委屈:“你说什么都不愿意帮我洗,我现在单手,只能随便弄一下,根本穿不了衣服。”
想来也确实如此,不论是昨天晚上还是刚才,沈槐安明里暗里都示意过,要自己帮忙洗澡这件事,被他囫囵搪塞过去了。
“你是受伤了,不是骨折,也不是残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