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远琛坐到床边，床头的夜灯没熄，借着光亮，他伸手拢了几下方至柔软的头发。

方至“唔”了一声，眼睛睁开一条缝：“远哥？”

“嗯。”齐远琛俯首在他额头上印下一个吻，“我现在睡觉不关机，你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。”

方至听到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没觉得哪里奇怪，只是应了下来，便又陷入了梦乡。

齐远琛看了他一会，又在他微凉的鼻尖落下了一个吻。

第43章 今晚就报

齐远琛和方至离开舟南那天又下了雪，是轻飘飘的、洁白的、可以留在地上的雪花。

这并不常见，方至拉着齐远琛在路上停留了一会，用手团着绵软的雪。

舟南不算大，多半都是土著居民，没有遍地开花的记者，因此齐远琛回来的时候不考虑被认出来的情况，索性也陪着方至胡闹了一会。

直到方至的手被冻得通红，他才一把将人拉了起来。

方至笑嘻嘻地给他展示手里捏的小雪人，一抬头，看见齐远琛的鼻尖都冻红了，他觉得有趣，凑上去，跟他鼻尖对鼻尖：“好凉。”

齐远琛眼底浮现一抹笑意，贴了一会他的嘴唇，说：“你嘴唇更凉。”

方至看着他的笑，很爽快地说了一句：“远哥，我爱你。”

猝不及防的表白令齐远琛微微怔了一下，但他很快捏了捏对方的脸颊，再度抵上他微凉的鼻尖，真挚地回：“我也爱你。”

齐远琛通过齐丰卓联系到了一家私立疗养院，各方面条件都符合方至的预期，把一切安置好，方至既松了一口气，又觉得有些怅然若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