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,自然有,还有——”白清胧急起来。
眼眶蓦地通红,她也直白望着苏见雪,有些浓到不可忽视的东西在胸膛之间跳动,连着血液,堆在眉头。
那一刻,无论怎么躲,有一个字深深地、反覆碾着舌尖冲撞唇口。
慌乱的神志在忐忑中被冲散,又迅速聚拢。
心脏滚烫地在胸腔爆开。
——还有的,就是!
当心口的门锁“匡”地四分五裂,真相滚到身前,她突然顿住,那扇敞开的大门里,秘密摊开。
爱。
爱慕。
她爱慕苏见雪。
都说意志会骗人,可身体诚恳,靠近苏见雪时纷乱的心跳,看到苏见雪与别人说话时的酸涩,触碰苏见雪时不敢见光的绮想……
不知不觉中,所有情绪仿佛苏见雪箭上之弦,只要对方稍一动作便震鸣不已。
半晌,白清胧才反应过来,而苏见雪的眼睛和唇却挨到眼前。
美人似笑,眼里簇着狡黠。
她的唇近得下一刻便要覆上来:“殿下,不觉得脱下面具的见雪甚美?”
说出这种话苏见雪自己都羞赧。
可笑的,为了争一个女人,她全然不顾礼法摘下面具,为了让这个女人多看一眼,她放下孤傲同另外的女人争奇斗艳,为了得到她的心,此刻她手里正抓着迷智草。
一种云似的柔软轻轻落在耳骨上。
苏见雪呢喃,半开玩笑似的:“南夏女子脱下面具便要嫁人,见雪真心诚意嫁给殿下。”
“所以。”她拉长这种难熬,“殿下,你可愿意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