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风里太久的人,期盼是奢侈。
她不哭,心早死了。
然而能够承受万吨悲伤和抛弃的人,往往却承受不了哪怕一分真心实意的靠近。
经历过无数绝望的黑夜,苦人之苦,苏见雪全程不发一语,等到白清胧缓了缓放下袖口抬头,苏见雪给她拭掉残余的泪痕,她的话不多,不能周全,但每一个字都认真而温实。
美人弯了一下嘴角。
“你不想娶杨永婧就不娶,我嫁给你。”
胸口两寸向左,有个地方“嗡”地塌陷,白清胧脑子发昏,扶上苏见雪的手肘,声音有点颠,问:\"那他呢?\"
他怎么办。
你要怎么解释我的存在。
耳侧温热的气息扑来,陌生的痒意滋地扩散,白清胧突然被美人揪住耳朵,薄薄耳珠不轻不重受夹,她不自觉一哆嗦,偏头,嘴唇恰巧抵住苏见雪的手腕。
第一反应想撤开,可是脖子不听使唤,美人的体香就这么传过来。
以为“他”说的是“她”,落选的杨永婧那人还记挂在心,苏见雪眯眼,嗓音冷下来:“她?五殿下担忧的未免太过。”
女子的心,就只有那么大,只能容得下一个人。
白清胧自知没有资格,面上一苦,随后很快敛去酸楚,眼睛仍有一丝余红,低头忧虑:“其实,我怕如果不娶杨永婧,就保不住自己,也保不住你。”
娶她,护你是重要的原因。
难得坦诚,又不得不坦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