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住盖子走到木栏处,他咬起牙,趁天色昏暗一边和苏见雪寒暄,一边瞅准缝隙泼出去。

“哗啦”——!!!!

脏东西却全部扑空。

苏见雪站在木栏外,冥夜眼早将里头的情形看得清清楚楚,她不动声色侧身躲了过去,连眉头都没皱一下。

她秉持一贯的原则,遇事不问缘由,闲事莫理。

这么多年的冷遇,苏见雪真要较劲,较得过来吗?

双手露在风雪里许久,指尖冻得发红,苏见雪摸出一枚简单的梨形玉佩,玉佩造型朴素,看得出玉质一般。

可它陪伴苏见雪多个年头。

苏见雪不愿耽误练功的时间,举起玉佩:“你开门,这个充作——”

“啪!”一团白绒绒的雪球从身后飞打到门上。

她清冷盯着四散的雪沫。

和下雨似的,跟着又几个又快又准的雪球吧唧飞来,不仅砸在木栏上,有几个小的还透过两指宽的门缝砸在太监脑门中心。

太监一个趔趄跌坐到雪地里。

那块地方的雪早先被他踩平压实,屁股墩顿时摔成一锅粥。

太监疼得龇牙咧嘴,光线昏暗隔着木栏以为是苏见雪砸的气得要命,仗着荒僻和四下没人……心里想就算有人,谁又会为一个废人出头!

他的十指掐进地面,今天非得出出恶气。

一阵搜肠刮肚,搬弄出老太监骂他的原话:“操,哪个小畜生不长眼睛胡来,有人生没人管的小畜生!”

“你、你没根又没人要……”他的声音越来越小。

太监本就是外厉内荏的货色,就算气得七窍冒烟,终究不敢大声,尖细声音挤出喉管像变质的隔夜馊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