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恒国公前些日子又送了信来, 就算雍州城中的百姓并无怨言,可?是守城的二十万守军也等不了了。没有粮草没有军饷的日子,饶是恒国公铁血手段, 又怎么镇得住呢?”
秦姝意心中一震, 西北的军情已经提前恶化了吗?可?是不应该啊。
诚如?姜太?尉从前在宫宴上?恭维高宗时说?的话, 今年淮扬两地的收成属实不错,怎么会供应不上?西北的军饷?
裴皇后声音一哽, 自知现?在有损一国之母的仪态, 可?是又耐不住心中的担忧, 拭去眼角的泪, 勉强扯出一抹笑。
“本宫知道, 如?今你和?裴二方成婚, 应该让他在府中多陪陪你才好,不应由着他去揽这桩差事。”
话音一顿, 女子的脸上?又闪过一丝嗔怪,径自说?道:“陛下当年说?的容易, 让裴二拿着圣旨、携一千轻骑,可?是扬州那群盐商又何尝是什么好对付的平头百姓?”
“这群老狐狸同朝廷打了这么些年的交道,只怕早就把胃口养大了;今年春猎又出了弑君的刺客,御林军自然也要守在宫里、寸步不离。”
“最后,还不是要靠小琛他自己!”
眼见裴皇后越说?越气,想必也是早对这麻烦事心生不满,只恨不得下一秒就闹到?皇帝面前。
秦姝意忙对一边侍候的女官佩云姑姑,使了个眼色。
佩云了然,悄无声息地带着留在殿中的宫女走了出去。
偌大的凤仪宫主殿,只剩了她们二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