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门亲事,京中许多人都知道,只是不知何故,好端端的突然又退了亲。虽说是两家好声好气商议的,但安阳侯的脸上终归是有些挂不住,正巧先皇病重,要从朝中官家选几名年轻男子入宫伺候,便索性将他送进宫了事。”

她轻声道:“传闻,这退亲一事,便有姜雁的缘故在里头。”

“他们俩做什么了?”

“这……”

“无妨,你只管说。”

“是。有人道,他二人之间,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事,让人撞见过。”

“和自己的表姐?”

“不错。所以顾贵人从前在家时,闺声并不十分的好。”

颍川王婉转抬眉,望她一眼。

“上回宫中家宴时,见陛下那般待他,臣还以为,陛下知道。”

她说的,是顾怜饮下了掺有情药的酒,被人诱骗至她的别馆。

在一片黑暗中,许清焰说不清是想逗弄他,还是一时真的动了些心思,当真搂过他,按倒在了榻上。

他不识她身份,只当是歹人,拼尽全力,狠狠一口咬在她唇上。

她当时一边是疼痛,一边又好笑,只道这素日妖媚的小狐狸,倒也有三贞九烈的一面。

不过,她并未怪罪过他咬伤她,相反,心里还存了一分抱歉。

他再如何胆大,不受礼法管束,终究还是个男子。那样吓唬他,是她做得过火了。

却不料,在颍川王眼中,是以为她知道他生性媚,在闺中便有流言,这才肆意轻浮地与他玩闹。

许清焰闭了闭眼。

眼前又是那一夜,他浑身烫得跟火似的,跪在她身前,用杏花春雨般的眼神望着她,向她索求。

他说:“陛下先前,捉弄我的时候,不是很喜欢我的身子吗?”

果然,他在旁人,在他的表姐姜雁跟前,也是同一副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