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白抬起头来,一双眼睛红肿得像核桃,眼窝中还有一汪清水,似乎是强忍着才没掉下来。
“他呢?”
施凯鼎看了一眼门外,轻声说:“就在外面。”
“嗯。”贺白的目光顺着看向玻璃门,“结束了。”
施凯鼎俯身微微揭开他头上的纱布看了一眼,“头晕恶心吗?”
“没有。”贺白自嘲地笑了一声,“有也是哭的。”
“贺白,你已经走到这里了,再没有回头路了,开弓没有回头箭,现在放弃不是前功尽弃吗?”
贺白摇头,“哈,我比你更清楚,我和施淮没有回头路可以走。”
“你以为你小叔是傻子吗?”
“什么?”
施凯鼎想起来他刚刚进屋的时候,施淮问他的那句话,他没有回答,可如今想起来,施淮根本没想要他的回答,因为他压根没有在疑问,只是在陈述。
“你说……他已经知道了?”
贺白笑了一声,“我哪里知道他知不知道,不过就算不知道,也猜的八九不离十了。他现在怕是不敢去承认。”
施凯鼎沉默了一会儿,“你不怕吗?”
“怕?怕什么,怕的该是施淮。”
施凯鼎叹了口气,从白大褂口袋中拿出一排白色药丸,“抑制副作用的药,吃完了估计没事了,但是也不敢保证百分百会恢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