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墙之隔,却仿佛隔了千山万水。

任凭施淮踏破铁鞋,也走不到贺白身边了。

施凯鼎赶过来的时候,施淮正站在走廊尽头的窗前抽烟,浅浅的日光铺在他身上,将施淮的身影拉的很长。

“小叔。”施凯鼎看了眼他指尖的香烟,“不是很久都不抽烟了吗?”

施淮苦笑一声,“戒不了了。”

再也不可能戒了,因为此后不会有人要他戒烟了,也不会有人因为受不了烟味儿敢直接伸手掐了他的烟了。

施凯鼎说:“还是戒了吧,在这里抽烟也不好。”

闻言施淮沉默了片刻,目光望向贺白的病房,将烟掐灭了,“最后一次了。”

施凯鼎不知道他说的最后一次是什么意思,但也没有多嘴,“我进去看看。”

“好。”

“您不一起进去吗?”

施淮摇头,“不用,他不想看见我。”

却在施凯鼎推门进去的那一刹那,又出声喊住了人,“施凯鼎。”

“嗯?”施凯鼎停下脚步,转过头来。

施淮手指间的香烟掉落着烟灰,“你早就知道他都想起来了是吧。”

施凯鼎没有说话,推门进去了。

“贺白。”施凯鼎没有喊他小姨,而是直接喊得他大名。